已知过去的事不必再提,但每当想到又不知该抱着何种心情面对自己。若干年前的我还是我吗,记忆在逐步减损,回忆仿佛是在看戏,戏里的那个人和我毫不相干。
思绪还记得,感情却都不在了。四年前上海的那个春天来的特别晚,我记得五月终于放暖那天我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满心感慨,熬了那么长一个冬天,总算嗅到了天堂的味道。虽然当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,当时所说的话还仿佛听得见,那份心情却无论如何体会不了了。
以前那个孩子常做的梦,现在也不再做了。岁月如何是刀——明明是砂皮,我本没什么棱角,只是被磨得粗糙不已。当年虽然不信许愿仍会认真去许,虽然知道是白日做梦却还是乐在其中。活了这么多年,做的事也不外乎拆了那个曾经的自己,不断地重新组装罢了。
不知为何想起这些。